□ 王林强

日前，国办印发《关于进一步释放消费潜力促进消费持续恢复的意见》，既聚焦当前促恢复，又着眼长远挖潜力，推出五大方面20项重点举措，系统全面地推动消费高质量发展。

“一带一路与全球发展研究院”研究员、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在职博士研究生丁梦女士，一位来自十三朝古都西安的杰出女性，积极响应国家及省市号召，以巾帼不让须眉的奋斗精神，致力创新城乡家庭消费业态发展等课题研究，为助力家庭消费高质量发展作出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尝试。

积极应对疫情

促进消费健康有序发展

消费是最终需求，是畅通国内大循环的关键环节和重要引擎，对经济具有持久拉动力，事关保障和改善民生。当前，受新冠肺炎等因素影响，消费特别是接触型消费恢复较慢，综合施策释放消费潜力，促进消费持续恢复亟待解决。

丁梦认为，人的很多正常行为，会在不确定因素干扰下发生偏差。当下家庭消费发生的变化，显示出新冠肺炎疫情这个不确定性因素。

丁梦，1975年11月出生在西安一个教师家庭。她先后就读西安工业大学、香港理工大学，并获得双学士学位，现就读西安交通大学应用经济学专业在职博士研究生。先后荣获“陕西省统考工作先进个人”“陕西省职业技能鉴定工作先进个人”“全国信息技术应用水平大赛组织工作的先进个人”及“优秀指导老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创业指导教师”“首届全国仿真大赛教学课件组三等奖”等多项荣誉称号。先后参与编著《终南文化散论》《关注地域与关中人物》《终南文化纵深探》及《大学生军事理论教程》等多种书籍，受到社会广泛关注。2021年，丁梦被“一带一路与全球发展研究院”聘任为研究员，任期5年。

在丁梦看来，我国各地防控新冠肺炎疫情比较到位。相对于很多西方国家蔑视民众健康的“躺平”行为，我国以“人民生命至上”理念，在疫情防控中取得举世瞩目的成果，获得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拥护和支持。但同时，我们也不得不重视某些城市长时间封城管控，以及疫情反复影响群众对于封城管控的预期等不确定性，对于普通人的心理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最主要的影响之一，就是囤积性心理。疫情之前，50后与60后家庭的冰箱使用率，明显高于80后与90后家庭。而在今年疫情多地多次散发之后，不仅冰箱使用率有明显的上升，甚至连冰柜的销量也大幅上涨。4月18日-4月24日，北京地区线下市场冰柜销量为832台，同比增长232%，销售额为141.6万元，同比增长178%。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冰柜并非是家电刚需，历年的销售数据也相对平稳，波动不大。在家电行业整体步入平稳期的今天，冰柜销量的异军突起，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居民囤积性心理的增强。尽管从大环境看，随着疫情趋好，各地的防疫政策都在合理放开，居民消费市场的供给也趋于正常，但出于疫情反复的担忧，居民囤积仍然会在短时间内维持高位。这就必然带动生鲜、食品类商品的销量在今年取得较好的业绩。

另外可以看到，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尤其是对失业，以及市场整体低迷而导致工资收入下降的防范，使居民储蓄也在走高。作为吸纳就业的主力，中小微企业在此次疫情中深受影响。大多数中小微企业都是从事餐饮、娱乐等面向居民消费为主的制造服务业，受疫情影响，很多中小微企业出现物流中断，很多电商企业无法正常收发货，一部分抗风险能力差的中小微企业退出了市场。这会导致一部分居民暂时失去了收入来源。并且在疫情之下，他们还要承受房租和房贷等还压力，就必然要节省开支，增加储蓄。这会导致了服装、汽车等非必要家庭消费品的销量大幅下滑。

丁梦从调研中发现，目前大部分中小微企业经受住了考验，并没有出现普遍性的不可逆的倒闭现象。2021年，我国新设个体工商户1970.1万户，同比增长17.2%超过了从2012年到2021年的年均11.8%的增速。而个体工商户新设退出比为100:50，与近几年的数据基本持平。这足以说明，在商业领域，大多数创业者仍然对中国中长期的市场持乐观态度，失业和工资性下降只是一个短期现象。

总体来看，消费升级是一个不可逆的大趋势。那么，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好像消费没有出现更大的升级呢？这是供给端的问题。由于供给端的企业没能提供更符合消费升级的产品，导致手握货币的消费者没有更合适的消费品可以消费，致使一方面中小微企业主感慨市场难做，另一方面消费者看不到像多年前问世的智能手机这样突破性产品而不愿意消费支出，只能选择储蓄的无奈之举。

因此，没有供给侧改革，没有新的、突破性的消费产品，就很难带动家庭消费心理的实质性逆转。

全面创新提质

着力构建消费发展新格局

近年来，我国消费规模稳步扩大、结构持续优化、业态日益丰富，居民消费从有形物质商品向更多服务消费扩展，发展型、享受型消费进一步壮大，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不断巩固。2021年，最终消费支出拉动国内生产总值增长5.3个百分点，贡献率为65.4%，是经济增长第一拉动力。

丁梦在研究中发现，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就已经走上了快车道。2010年，我国的城市化率首次超过了50%，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意味着我们原来以农村为主导的经济模式，已经彻底转向了以城市为主导的经济模式。

如今，中国城市化发展已进入新阶段，一方面，以粤港澳大湾区和长三角城市群为代表的都市圈仍然将具有强大的人口吸引力；另一方面，二线城市和具有特色产业的县域经济也将得到巨大的发展。在此次疫情中，北上广深等特大型城市在面对疫情时的“大城市病”，已经开始让很多久居于这些城市的流动人口开始返乡。上海解封时，虹桥高铁站外壮观的返乡人潮就是最好的证明。大城市高企的房价和近乎天花板的城市规模，必将使越来越多的在大城市打拼过的中青年人离开一线城市，去寻找更合适的生活地点。而这一人口分布更为合理的城市化2.0进程，也必将使后疫情时代的非一线城市的家庭置业型消费增加。楼市稍微松绑之后，合肥、成都等地的楼市已出现部分回暖的迹象。

以合肥为例，城市地处长三角城市群的边缘。但由于高铁发达，与上海、南京、杭州等地的通勤时间非常短，而安徽本地的人力资源成本较低，一直以来吸引着长三角中心城市的产业转移。由此也带来了合肥市人口和经济总量的暴增。目前，随着联合利华、京东方、江淮汽车等大型企业的入驻和国家可控核聚变、量子通信等高科技项目的落地，使得合肥对于周边人口的吸引力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就是合肥本地消费能力的提升。与合肥类似的二线城市还有很多，他们都将会是后疫情时代家庭消费，尤其是房产、汽车等家庭大件消费品的主战场。

此外，国家积极倡导乡村振兴战略，充分挖掘县乡消费潜力。建立完善县域统筹，以县城为中心、乡镇为重点、村为基础的县域商业体系。深入实施“数商兴农”“快递进村”和“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等工程，进一步盘活供销合作社系统资源，引导社会资源广泛参与，促进渠道和服务下沉。鼓励和引导大型商贸流通企业、电商平台和现代服务企业向农村延伸，推动品牌消费、品质消费进农村。以汽车、家电为重点，引导企业面向农村开展促销，鼓励有条件的地区开展新能源汽车和绿色智能家电下乡，推进充电桩（站）等配套设施建设。提升乡村旅游、休闲农业、文化体验、健康养老、民宿经济、户外运动等服务环境和品质。

为适应常态化疫情防控需要，促进新型消费，加快线上线下消费有机融合，扩大升级信息消费，培育壮大智慧产品和智慧零售、智慧旅游、智慧广电、智慧养老、智慧家政、数字文化、智能体育、“互联网+医疗健康”“互联网+托育”“互联网+家装”等消费新业态，国家相关部门积极鼓励加强商业、文化、旅游、体育、健康、交通等消费跨界融合，积极拓展沉浸式、体验式、互动式消费新场景。有序引导网络直播等规范发展。深入开展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和示范企业创建。深化服务领域东西协作，大力实施消费帮扶，助力中西部地区特别是欠发达地区提升发展能力和消费水平。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们应紧扣当前制约消费潜力释放的主要问题入手，顺应人民美好生活新要求和消费升级新趋势进行系统部署，措施系统全面、重点突出、科学有力，各方面要加快落实落细见效，推动消费加快恢复和潜力充分释放，助推消费高质量发展。”丁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