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 毅
手捧《初心集》,如捧百名英烈的殷殷嘱托,异常沉重。书中革命先烈临牺牲前,用给家人或其他人写信写诗的方式向父母、妻子或丈夫、孩子或兄弟姐妹、叔伯姑舅或同志好友表达了自己的理想信念或拜托未尽之事,情真意切,无有虚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文字就是先烈的临终遗言或绝命词,对后人来说,就是一笔难得的精神财富。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笔者在这里录下精要之语,请读者诸君共鉴。
何秉彝,中共党员,曾参加邓中夏举办的沪西工友俱乐部和平民夜校工作,1925年牺牲时仅23岁。他在给父母的信中说:“生在这离奇的二十世纪的社会里,便要为二十世纪的社会谋改造,为二十世纪的人民谋幸福。”
王尽美,山东学生运动的领导人之一,1925年去世时27岁。他的遗嘱是:“嘱全体同志好好工作,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和共产主义事业的彻底实现而奋斗到底!”
刘华,牺牲前任上海总工会副委员长、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牺牲时26岁。他在给叔叔的信中说:“中华民族必须解放,工人必须斗争。时艰敌迫,革命是流血的事情。我处此,纵流到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李大钊,北大教授,中共创史人之一,1927年牺牲时38岁。他在狱中自述中写道:“钊自束发受书,即矢志努力于民族解放事业,实践其所信,励行其所知,为功为罪所不暇计。”
缪忠,大革命时曾担任党支部书记,“马日事变”后被捕,1928年就义时33岁。他在给儿子的遗书中说:“为父这次参加革命,精神并非倭冠之背,实系是负有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谋幸福及利益之责……翻身有期,热血继起,愿子子孙孙尽忠职守,勿忘此嘱。”
裘古怀,曾在叶挺部从事宣传工作,也任过共青团浙江省代理省委书记,1930年遇害时25岁。他在就义前给党和同志们的遗书中说:“我满意我为真理而死!遗憾的是自己过去的工作做得太少,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还没死,我要说出我心中最后几句话,这就是希望党百倍地扩大红军。血的经验证明,没有强大的武装,要想革命成功,实在是不可能的。”
赵博生,曾任红五军团副军团长兼十四军军长,1933年牺牲时36岁。他曾写过一首《革命精神歌》,歌中唱道:“先锋!先锋!热血沸腾。先烈为平等牺牲,做人类解放救星……个人自由全牺牲,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身虽死精神长生,成功!成仁!实现大同。”
邓中夏,早期工人运动领导人之一,1933年就义时39岁。他在就义前给党的信中表示:“中国人很重视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为了个人升官发财而活,那是苟且偷生的活,也可以叫做虽生犹死,真比鸿毛还轻。一个人能为了最多数中国民众的利益,为了勤劳大众的利益而死,这是虽死犹生,比泰山还重。人只有一生一死,要死得有意义,死得有价值。”
吉鸿昌将军,中共党员,抗日英雄,1934年不幸被国民党当局逮捕杀害,时年39岁。他曾有遗墨:“作官即不许发财。”他在给妻子的信中有言:“夫今日死,是为时代而牺牲。”他的就义诗只有四句:“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王奔,1945年随干部大队赴东北开辟革命根据地,1946年在辽北省辽源县(现吉林双辽县)开展工作时,被国民党军包围。牺牲前写给党和战友的信中说:“我亲爱的党,我亲爱的战友,就要永别了,为了革命事业,为了人类解放,为了劳苦大众的幸福,请你们不要难过。因为这是革命,革命就是得这样。请你们把解放的红旗插遍全中国,让人民永远幸福、安康。”
先烈遗言我无法一一列在此处,但先烈的话无不光耀千古,虽几十年过去,尚言犹在耳。无疑,先烈的话,都是我们的红色文化瑰宝,我们应该好好传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接过前辈的事业,继续开拓前进,为人民创造出更加美好的生活。这也许是我们对先烈的最好交待!